【Tanvu/Sai】
民國82年,在民族音樂學者明立國的安排之下,拉阿魯哇的聖貝祭,首次被搬上國家戲劇院的舞台。
當年的演出,除了有拉阿魯哇族人之外,還邀集阿里山鄒族,以及鄰近的卡那卡那富的族人,展演各自的祭典。
然而就在這次的演出之後,同時也讓鄒族三個族群,開始有了密集的互動,也開啟了拉阿魯哇族人進行文化復振的行動。
發現彼此的語言不通,一直被歸為南鄒的拉阿魯哇族人,也開始反思自己是否是屬於鄒族,現年高齡九十歲的排剪部落耆老Uluku ,回憶起早期長輩與阿里山鄒族的互動,與北鄒的關係屬於姻親關係,在語言上原本就不相通,並且以Tapangu他族之稱,來統稱阿里山鄒族。
目前拉阿魯哇族人主要分布在荖濃溪兩岸,行政上隸屬高雄市桃源區境內的高中村與桃源村,包括排剪、美蘭、雁爾以及塔蠟袷四社,其中塔蠟袷社已不存在,有部落耆老指出,塔蠟袷社的居民,可能就是遷居到現今那瑪夏區瑪雅村的拉阿魯哇族人,兩地人口約有五百人, 因為語言的不通,從民國89年開始,在前桃源區長謝垂耀的任內編列預算,在部落內開始進行族語教學。
族語教學的課程,在游仁貴開先鋒地投入,近年來,許多年輕的族人也開始願意投入族語復振教學的行列,試圖找回自己的語言與文化。
除了語言之外,透過部落內僅存的幾位耆老,也慢慢找回屬於拉阿魯哇的祭典聖貝祭、服飾,而從聖貝祭的傳說故事,似乎也訴說了拉阿魯哇族群的遷移史。
今日的Lasunga確切的地理位置,部落耆老已經不清楚,從行政區劃上來看,在清代的文獻中,曾以大武壠社、內優六社或頂四社稱拉阿魯哇;日治時期也引用清代的頂四社,稱拉阿魯哇為上四社或四社,到後來的曹族,光復以後,國民政府繼續沿用日治時期人類學家的分類,直到民國87年曹族正名為鄒族,就這樣,拉阿魯哇一直被歸屬於鄒族。
目前任教於樟山國小的輔導主任郭基鼎,在回到部落從事教育後,認為政府在社會領域的本土教材,並沒有特別談到拉阿魯哇族群相關的文化介紹,加上鄰近族群大多為布農族,發現當地的拉阿魯哇孩子,在自我認同的過程有嚴重的迷失問題。
光是復振語言和文化還不夠,為了展現正名的決心,拉阿魯哇族人在2011年5月30日,正式向行政院原民會提出正名的要求,申請拉阿魯哇正名為台灣原住民族之一的族群,其間也召開多次的公聽會,希望取得與阿里山鄒族的共識。
從聖貝祭搬上國家舞台的那一刻,這份想要找回自我的種子,就逐漸在拉阿魯哇族人心中萌生,拉阿魯哇族人也必須跟時間賽跑,將耆老的智慧再次的像耆老所唱的歌曲凝聚拉阿魯哇族人的向心力,努力要向政府以及社會大眾,堅定地說「我們是拉阿魯哇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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